这自然不是盲目的自信,既然想要通过那个方法解决大同兵饷的问题,他自然早已经考虑到方方面面的问题。
他的动机是迫于无奈,因为徐阶执意将银两划拨抢建姑馀殿所致,而采用的方式并不存在贿赂等问题,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当之处。
这个事情若真是闹起来,下面的人更多指责徐阶的,而嘉靖断然不会惩治他这个能够补锅的阁臣,所以胡应嘉此举根本不会产生作用。
“老师,他还……”陈经邦眼神复杂地望着林晧然,显得犹豫地说道。
林晧然的心里微微一动,便是好奇地询问道:“他还弹劾我什么了?”
在当下的大明朝做官,特别首辅徐阶一直鼓动广开言路,这些科道言官比以往要活跃得多。他们凭着有风闻奏事的权利,可不管什么真凭实据,逮着机会便往死里喷。
像嘉靖二十年的状元公沈坤,在倭寇最猖獗的时期,在为母亲守孝期间,自己出钱练乡兵抗倭,取得了颇为显著的成绩。经过南京兵部左侍郎李遂的推荐,朝廷将沈坤升为国子监祭酒。
只是时任南京监察御史的林润却是给沈坤罗列了十大罪:滥杀无辜、滥用私刑、杀良冒功、假冒公文、公物私用、抢占民宅、掘人坟墓、贩卖私盐等。
这一位有着抗倭之功,即将上任国子监祭酒的状元公,却成了这帮科道言官嘴里的十恶不赦之人,最终惨死于狱中。
林晧然早已经看清楚当下的科道言官是一帮怎么样的人,心里并没有感到害怕,更多还是一些好奇他们又给自己网罗了什么罪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