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不言语。
大家也都知道陈修泽会下狠心，可方清芷不知，她不是被陈修泽养大的，自然不知他狠心教育人时是何模样。
她对着镜子，仔细地脱自己身上饱含了温慧宁泪水的裙子。现在无人帮她，只能自救。
身后，陈修泽轻松提一提她的裙子，捏住边角，右手用力向下扯脆弱拉链，只听细微的哗啦声，陈修泽叹气：“糟了。”
方清芷说：“不然直接用剪刀剪开。”
方清芷无话反驳了，双手撑在玻璃上，手掌心热，玻璃凉，凝成了一团湿湿的巴掌痕。她心下一颤，细细想陈修泽的话。偏见，她对他真的也存在偏见么？
陈修泽说：“我并不认为亲上加亲是件好事。”
“不是，”陈修泽抚摸着拉链下真丝的一团潮热的汗，贴唇而上，“是石更了。”
方清芷咬牙，同拉链斗争：“嗯。”
陈修泽微笑：“大约我本身就是这种人，还是方小姐金睛火眼，慧眼识人。”
陈修泽低头，靠近，细细看那个难搞的拉链，抚摸着被卡住的那一块儿细齿：“冷漠吝啬的陈修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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