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不能在此刻说梁其颂的名字。
她已经猜到真相。
“那时候我刚开始闯出一点名堂,挣了一点小钱,都带回家,供弟弟妹妹读书生活,但家用总是不够,好像一个漏水口袋,我再怎么往里装钱,都像浇水,空的,怎么都填不满,”陈修泽抬手,沾着墨迹的手抚摸着方清芷脸颊,“也是我不好,那时才意识到启光染上赌瘾。他连学校也不去,甚至偷钱也要去赌,小赌档,赌场,他瞒着我偷偷去好几次。我打了他几次,他每次都抱着我的腿哭,说,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陈启光。
方清芷也在忍,她死死掐着手掌心。
陈修泽说:“好玩吗?”
陈修泽深呼吸,他说:“冷静一下,告诉我,你怎么想到去赌场玩?”
方清芷置若罔闻,仍旧说着能气到他的话:“你不是喜欢拿这招对付人?我舅舅不是第一例,也不是最后一例吧?既然大家都对此欲罢不能,我想应该十分好玩,反正你钱多,难道连让我玩两场都不行?”
陈修泽说:“我看你不是手无寸铁,你是每句话都气得我想吐血。”
他脸色沉沉:“我们好好玩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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