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声音放低，听起来有些莫可奈何的意味：“清芷，我没有领人去过赌场，我只从赌场领走过人。”
陈修泽自己都快记不起上次生气是什么时刻，太多了，他见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很少能有东西能令他情绪起伏。克制压抑了太久，如今终于有些恼意，恼得连他自己也诧异。
方清芷安静下来，她几乎立刻便想到，陈启光那残缺的手指。
她说：“今天赌博，是我自己想去玩。”
“不是你，”陈修泽摇头，他轻声，“我领走的第一个人，是启光。”
方清芷说：“我——”
“好玩？”陈修泽说，“那好，回家，我陪你玩。”
方清芷说：“我也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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