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难得的名额，还分配给梁其颂。
大约不想手上罪孽更多，陈启光隐隐向佛，也只求能分担大哥罪孽，当初为了生存，迫不得已，纵使要来天谴，也不可只惩戒大哥一人。
时间能冲淡疼痛，也能加深羁绊。
或许因父母亡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懂了事，也或许因……
陈启光答应一声，瞧见有嫩生生的藕，拿起来，开始熟练削皮。
无用。陈修泽冷淡叩动板机，子弹穿风而过，梁其颂挡在方清芷身上，结结实实地承受一枪。
人类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方清芷已经强迫自己少去想学长，却又在噩梦中见到他。
“对身体不好，早些戒了吧，”陈修泽说，“阿光，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陈修泽嗅到他身上烟味：“吃烟了？”
他还在抚摸方清芷的头发，温柔哄她：“怎么了？芷宝——”
方清芷听不清，她身上发汗，好似梦里一身的血，她惶恐喘息，只抱紧他，叫出声音：“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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