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不回答了,她没办法再开口,颠倒又混乱,但也不再揪心。陈修泽一言九鼎,讲出的话轻易不会反悔,就像如今,他既然应允了,就绝不会再在之后重翻旧账。倒不是说他能忍,只是好多事情,说开后,都不会再发展到令双方决裂的地步。只是如陈修泽所言,情绪还是有的,倒不会在其他事情上折磨她,也只有在这些事上。再怎么推或者受,用不住地拒都无用,还不是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严丝合缝,陈修泽还故意激她,问芷宝想不想早早结束呀?想的话就用心些讲些好听的话,好将陈生,木窄出呀不然越是推岂不是形势越糟糕?该吃的苦不仅少不了,还要再搭上些芷宝的手呀什么的,多可惜呢?方清芷被他一通讲得晕头转向,噙着泪顺了讲了好多他爱听的恼人的话,傻乎乎地上当受骗,结果还是好长一阵,陈生的东西没能吃到,她自己倒是丢了好些东西给他,乖乖地全给了陈修泽。骗子。真是大骗子。方清芷恼到不肯让他碰,只讲陈生是骗子。
“这样如何好,”陈修泽叹气,按住方清芷的头,让她不要仰脖颈,要她低头看自己,唇贴她睫毛,温柔,“bb,是还在害怕吗?”
宋世南寻欢作乐间,曾笑着告诉梁其颂,说找女人呐,喜欢疼人的,就找同龄或者年纪大些的;若是喜欢能聊天的,就得找小那么几岁的;纯粹想享受青春,再去找年龄小十几二十几的……女人的心理成熟速度比男性多很多。
“不是,”方清芷摇头,“那盆花是被风吹走的——掉了那盆花后,花店老板又送给她新的一盆。”
他忽然讲了这样一句话,方清芷沉默了。
梁其颂之前不信,如今渐渐开悟了。转头回顾这一年做的事情,猛然意识到,原来他同方清芷的差距,早在一年前就拉开了。
“青天白日,有着太阳,不会动手动脚,”陈修泽答,“若是晚上,夜黑风高,不小心被花上的刺扎破手——回家后,原来的花也要心疼。”
梁其颂在曾经的饼店。
他讲话不疾不徐,隐隐克制着。方清芷撞到眼睛发昏,也能听到他的含义,只点头。
陈修泽顺着她的话,他专心收拾,含笑:“嗯,方清芷永远都不会骗陈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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