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光着脚丫,脚踝外露在雪地里,她头伸到窗内,与悄悄她母亲房中医女说话,她道:“梁姐姐,母亲怎么样了?”
“媱夫人一切安好。”
医女将一颗又红又大的果子递给扶桑,撩起大袖为她遮雪,雪漫长下了一时辰,漫长太漫长了,直到女声划破寂静。
媱夫人喊叫起来,医女连忙起身,碰倒了身侧围炉煮的热汤药,热汤四溅,溅在手背上,红了一大片,她抱起滚落床榻的媱夫人,轻轻拍背脊,小声说:“夫人,睡下吧,下雪不似好事,也不似坏事,不是吗,夫人。”
两声夫人把女人唤回冬景中,她抱着双膝蜷缩在榻边,抬起头看冬雪,抽泣道:“今年,是两个冬日嘛?”
医女喃喃自语,道:“冬日也不见得是坏天呐。”
扶桑提起裙摆,踏上石阶后,抖抖身上雪,拍拍接近冻僵的脸,她慢慢走在梧桐木地板,留下雪水化水渍。
扶桑怕吵到媱夫人,用轻到蚊蝇扑翅的声音,道:“阿母,果子。”
她手捧上一颗果子,是医女给的那颗,放在内衫外,用体温温热好,媱夫人抿嘴,眼睛瞪大眼圈红,用手打翻了扶桑的小手。
果子滚啊滚,滚进雪不见了踪影,如同啼婴没有倒影的母爱,在雪雾中,不见分毫。
扶桑红了眼圈,问:“阿母,求求你吃点东西,就算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还有什么好啊,梁姐姐你也说些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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