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中两道身影穿插而过的那一瞬间,风韧下意识地将头撇到了一旁。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无法直视这种场面,在经历了数次生死徘徊之后,面对与自己无关之人的死亡几乎都成了一种有些麻木的感觉。
既然上场,那么就应该明白可能面对死亡,这也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实力本身就差了那么多,出战一试权当没有遗憾便是,何必拼成这样?这不过是一场比赛,无需拼上性命。
不知为何,之前风韧用于劝说宇文坤的话语,现在他再想一遍却觉得漏洞百出,连自己都不能说服了。自从目睹了族人被灭门的惨案之后,他曾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必须要硬起心肠才能够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奈何,有些时候,原本以为坚若磐石的内心依旧会被某些触动所强烈刺激,变得又是那般柔软。
时凯的身形瞬时凝固,道道鲜血从他身上数处喷出,用尽生前的最后一点力气,他缓缓转身望向了依旧一副常态的韩负邪,干裂的嘴唇再次张开:“你你你……不会会……有好下场场场……的……我在在在,下面,等着你你!”
话音还在场中回荡之时,时凯双眼已然喝上,但是却印证他的话,宁可站着死,不会跪着生。纵使身亡,他依旧拄着累累裂痕的驭雷尺保持着站立的身姿,脸上尽是怒色。夕阳下,这具已无生机的身躯仿佛无限伟岸,高大。
时凯并没有张豫行那般利用时间倒流制作出的瞬间恢复能力,自然不可能躲开这样的严重创伤,只能带着遗憾含恨而终。
在场观战的众支战队,无疑不为之动容,纷纷以自己的方式进行着默哀。
而韩负邪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冷哼一声:“只可惜,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说罢,链剑甩出,斩向时凯的咽喉。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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