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还好这茶不是很烫,不然可有这汉子好受。
“再来一碗,”抬手擦擦嘴边溢出的茶水,收回看向道士的目光,对伙计说道。
伙计这才发现这汉子身上的伤痕,脸上的疤痕一道重一道,交错无章。
有的光滑整齐如刀伤,有的粗糙不平似爪痕,目光平和凶不露,但仅凭这伤痕便让伙计感到窒息。
赶紧压抑着颤抖的双手,又倒满茶。“这汉子更不能惹。”伙计心里想到。
这两人正是易恒和许仙师。
那雨夜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天知道这些天易恒是怎么熬过来的。
时雨时晴倒罢了,凭着这常年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的身体和意志也能熬过来。
关键的是吃的东西早已没有,又要被迫长时间赶路。
有时能在道士休息的时候,去路边林里找点野果之类的,但道士都是在晚上歇息,黑幽幽的林里不要说找野果,没迷路就算是不错了。
后来他也懒得去找了,路边草里能吃的什么都吃,只要能填饱肚皮,反正道士好像也没有吃什么,难不成他不怕饿?他就这样熬着,以为会熬过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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