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声音极轻。
不闹,我认真的。秦朗拿起地上的风衣给季清淮披上,抬头看向季羡之,请父亲准许。
秦朗直视着季羡之的双眼,眼神不躲不闪,含着一往无前的坚定,决心要把季清淮护下来,季清淮半阖着眼,抓在秦朗胳膊上的手微微使着力,只想把他推开。
无论对微生麟起杀心是不是他的本意,祸既然是他闯出来的,后果也自然得由他来承担,没有累及他人的道理,何况这挨打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他不想让秦朗也受一遍。
先前清理寒毒时,季清淮的身体已经经受过一次创伤,两三日的光景根本来不及恢复,如今旧疾未愈又添新伤,本就虚弱的身体自是承受不住,他现在只能强迫自己撑下去。
季羡之也知晓季清淮现在的身体状况,秦朗这一求情,季羡之的心也跟着软下来,对已是伤痕累累的季清淮再下不去手。
眼前这两个孩子,平时无论再怎么斗嘴玩闹,始终都把彼此看的比自己重,秦朗愿意替季清淮受罚,而季清淮至始至终都没有推卸责任,也不愿意累及秦朗,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担当。
季羡之想,这也许是今日唯一一件值得他欣慰的事了吧。
黑色长鞭掉落在地上,季羡之从季清淮和秦朗身边走过,迈上楼梯默然上楼。
秦朗的心随着季羡之的离开而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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