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握着笔,半鹿半羊,软硬兼施。
这是一根好笔。
剑修的手里握着好剑,琴师的怀里抱着好琴。
作为天底下最出色的画师,苏声晚的手上自然也有一支好笔,只是他从前很少会去使用,这几十年来用过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苍穹之上的刀光不停闪烁,脚下风南雪原裂开了不知多少缝隙,从浦闪过陈落的攻势,身上麻衣碎成数段,他低头看向了地上小院,目光在苏声晚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他很欣赏苏声晚,二人在画道上的造诣都是极高,只是始终没有机会分个高下,想来以后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二先生刚刚询问陈落拦住了大祭司,谁能拦你。”苏声晚站在雪面上,白衣胜雪,他看着身前不远处的二先生,平静道:“我想试试。”
书院的人都喜欢试一试。
这算得上是传统。
当初大唐的草黄纸上有着数百年来最优秀的五个人。
陈落,子非,王知唯,苏声晚,醉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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