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是兽时还不知啥是羞耻,也不晓得在山里哪个犄角旮旯就随便找条蛇交.配了。成妖的数年因是能敛得住兽性,也因是真不知所措,向来压制。今年他不想压了,老和尚说过万事要顺其自然。
鲤鱼精告诉他应该下山,山下有不尽的美人娇娥,有不尽的姻缘佳话,还叫蛇妖回来时讲与他听。蛇妖本是摆摆手表示自个懒得动弹,却冷不丁想起老和尚圆寂前的一番话,想起自己的名字。
傅望之,也许真的该下山了。
就这样,傅望之下山了,兜兜转转游乐了许多地方,依着某江南才俊的面容改了改自己的脸,器宇不凡,仪表堂堂,羡煞旁人。
人间太好玩,他险些忘了自己是要来交.配的。
这夜,京城华灯初上,十里灯火星星点点,行人来往如潮汐,一派繁华。
“哎!不好意思,兄台。”一位身着玄袍朱纹的男子迎面撞来,咧嘴一乐拱手道个歉,还未来得及叫人瞧清面容,便转身抬腿便走。
“不问自取是为偷。”傅望之从容地一把扣住男子腕骨,垂眼打量男子背过去的另一只手,一双墨眸深如幽潭。
“你这人,咋这直接呢。”男子也未羞恼,扭过脑袋瓜来,抬眼上下将傅望之扫了个遍,将钱袋交还到人手里,大大方方强行拉过傅望之的手握了握,又自顾自地用拳头轻顶了顶他的肩头,故作老成道“交个朋友,在下谢长安,兄台眼力过人,江湖间幸会。”
“傅望之。”
“好嘞,有缘再遇。”谢长安扬手摆了摆,伴声远去,隐约晃着抹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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