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闪烁,风越发的大了。
卢平章起身走到门边,看了一眼天色,“好风!”
老人低声道:“你最近小心就是了,不过老夫并不赞同你这般如临大敌的姿态,皇帝都说了杨德利并无证据,只是诽谤,那你还担心什么?”
卢平章负手而立,哗啦,大雨来了。
他冷笑道:“皇帝就记恨老夫当年的一番话,一直记恨到如今。如此老夫不进宫可还行?如今看来不行,不过是捕风捉影的谣言,竟然就把皇帝说动了心,什么诽谤,便是我令人动的手,他又能如何?”
卢平章回身,“若是可以,皇帝恨不能把卢家上下斩尽杀绝。可他不敢下手,从前隋始,谁敢对世家门阀下手?”
老人摇头,案几上有酒水,他举杯畅饮,随后用筷子敲打着案几作歌,歌声豪迈。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卢平章抚掌作和。
晚些,二人相视一笑。
老人举杯,“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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