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应了,陪着他出门。
“先生,昨日有人和我辩驳,他说世间大道当是天地人,儒学便是探索天地人的学问,而新学却是去琢磨那些细微的东西,一个高,一个低……”
这是哪个蠢货的理论?
贾平安说道:“所谓的天地人,在儒学里只是一个形而上的东西,他们说这便是道。可人生来便是要吃喝拉撒,什么是人的道?
儒学探索天地人,形而上的方式实则和佛道有共通之处,这便是道。
他们说形而下乃是器,这个器我以为说得好,咱们探讨的便是器,是格物。他们从上琢磨,咱们从下琢磨,当咱们琢磨出了无数东西时,他们依旧在说着什么……天之高,高不可言,地之厚,厚不可测……可咱们新学会去测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赵岩一怔,“先生,这么说……儒学高高在上,就是扯嘴皮子。而咱们新学躬身在下,却是在做事?”
“对,他们是君子,动口。咱们是凡人,动手。孺子可教也!”
学生领悟了自己的意思,让贾平安心中欢喜,拍拍他的肩膀后,就上了阿宝。
“先生大才。”
赵岩目送着贾平安离去,刚开了坊门来巡查的姜融路过,就问道:“赵岩,你跟着武阳伯学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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