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王宽坐在那里,目光幽幽,“士族的经学以前老夫千求万求,可士族藏着掖着。如今不用老夫恳求,他们便主动把家传的经学教授给了国子监的学生们,为何如此?”
郭昕笑道:“因为他们感到了威胁,再敝帚自珍,迟早会湮灭无闻。”
杨定远冷笑,“士族延绵数百年,何曾湮灭无闻?”
郭昕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此一时彼一时。”
王宽起身,“老夫管的是国子监,老夫想的也只是国子监。国子监如今教授儒学,看似风光无限,每年通过科举出仕的人也不少,可能持久?”
郭昕摇头,“祭酒,各部都说了,新学的学生更好用,更能干。”
“这便是被比下去了。”王宽叹道:“以后呢?以后各部都会要新学的学生,国子监何去何从?”
郭昕说道:“祭酒,国子监要不并入算学吧。”
杨定远怒不可遏。
“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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