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循毓叹道:“胆子太大了。”
李元婴淡淡的道:“你想说村妇无知就说吧。”
尉迟循毓摇头,“不是无知,而是大胆。”
“陛下昨日大怒,说是要杀了杨德利,他的娘子来喊冤,宁可死在一起……”
李元婴突然哽咽了。
尉迟循毓见鬼般的看着他,“你这是何意?”
按理封王后的皇子该叫做大王,可一来李渊驾崩多年了,帝王都换了两个;二来李元婴名声太臭,这等过街老鼠自然失去了皇室的光环,他自家也颇为不安,于是大伙儿叫他滕王。
李元婴唏嘘道:“本王哪日被关入大牢,家中的女子会惶然不安,会恐惧嚎哭,可就不会有人挂念本王……你说本王此生可是失败透顶了?”
尉迟循毓摇头,眼神茫然,“我的娘子……相敬如宾罢了。若是我被处置……不牵累家人的话,她估摸着会松一口气,从此就能轻松自在的活着。若是牵累家人,她也只会绝望等着处置。”
两个纨绔觉得自己的一生就是个悲剧,对杨德利难免多了些莫名的艳羡。
数骑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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