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点头,“那两个贱狗奴,竟然敢蒙蔽州衙。”
这事儿按理是前任梁波的锅,可梁波重病,他就成了背锅侠,还得去堵窟窿。
想他老许历来都只为老大背锅,这次竟然倒霉,为个刺史躺枪,这份憋屈啊!
贾平安说道:“两个捉钱户把钱借贷给了一个商人,那商人采买货物,用两艘船运送,结果两艘船都沉了。可最近却风平浪静。学生有个想法,既然风平浪静,那就算是沉船也只是一艘罢了。为何沉了两艘?”
许敬宗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是啊!为何沉了两艘?”许敬宗喃喃的道:“可梁波却查过了此事,说是遇到了风浪,沉了。”
梁波颇有些名气,就是名士的那种,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很好。名士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可贾平安却觉得不对,他从这件事里嗅到了骗贷的味道,加之对这等事儿见多识广,马上就形成了一条推理链。
梁波想调去京城的事儿几乎是路人皆知,他一旦有空就往长安跑,有人说是去求人帮忙。可求人帮忙要花钱啊!
缺钱,使人骗贷,随后把这笔钱弄去京城跑官。
而支撑这条推理链的最大动力就是梁波的病情,病倒前还在州衙正常理事的他,隔了一天就说是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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