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衣袖遮掩下,认真听讲的羲九歌把玩着一团火,专心思考如何不引人注目地杀死身边人。他见到她时神情陌生而客套,看起来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但为防万一,还是杀了吧。
完全看不出来不久前他还夜闯羲九歌寝殿,说了好些大逆不道的话。
黎寒光慢慢等着体内的刺痛消散,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惊哗:“玄太子,明净神女,你们怎么来了?”
姬少虞声音和煦,进退有度,却不是为自己解释,而是处处站在羲九歌的立场上说话。他贵为太子还能这样体贴人,连夫子的脸色也好看很多,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太子和明净神女有此求学之心,为师十分欣慰。太子和明净神女勿要站着了,找地方坐吧。”
羲九歌到清心殿时已经很晚了,偌大的宫殿几乎坐满,好位置更是一个不剩。但众人看到羲九歌、姬少虞纷纷起身问好,还有人要给他们让座。
羲九歌开口,便是夫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他们去。众人都奇怪羲九歌今日怎么如此礼让,然后就发现她径直朝一个地方走去,明明旁边就有其他空位,她却不理,一直走到最后,含笑问:“少司幽,请问这里有人吗?”
黎寒光想起走前常隐的话。在常雎面前永远慈祥的常隐对着黎寒光时却阴冷暴虐,他满脸不屑,居高临下地说:“能侍奉在阿雎身边,是你这个贱种的荣幸。别以为去了天界就能逃脱本尊的掌控,阿雎受到任何伤害,都会百倍转移到你身上。若是你敢谋害阿雎,本尊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羲九歌没理会周边那些声音,她视线从清心殿扫过,很快,就锁定在一个角落。
天界要求常雎当人质,常隐当然不同意,但魔界不是只有常家一族,最终,常隐屈服了,却在黎寒光身上种下蚀心蛊。
没人敢和羲九歌搭话,唯有和姬少虞关系不错的几人上前,笑问:“少虞,你们今天不是告假了吗,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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