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的眼泪就掉下来了,父亲说京城离陵州有两千多里地,坐马车要走两个来月,他们要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了,只能写信。
他又说:“别哭。”
俞秀也不想,刚要转过去不让他看见,他突然走过来,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拿着帕子,帮她擦眼泪。
俞秀从来没有离他那么近过,十二岁的陈伯宗,眉目清朗,俊脸如玉。
俞秀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忽然轻轻地、飞快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哪怕俞秀还小,她也知道男孩子女孩子这么做是一件羞羞的事,村里的坏孩子早就取笑过她,说她以后会跟陈家的小夫君睡一个被窝,还会亲嘴儿。
没想到她还没有长大,他就亲她了!
俞秀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感觉,脸像火烧一样。
他却很平静,平静地告诉她:“在我回来之前,你身边可能会有一些流言蜚语,你都不用在意。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一个守礼的人,我今日既然唐突了你,等你长大,我就一定会回来娶你为妻。”
八岁的俞秀傻乎乎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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