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有点怕,又不是很怕,抱住母后撒娇:“我早担心了,可为了您跟弟弟能够母慈子孝,我愿意冒这个险。再说了,您真去找弟弟,弟弟恨上我,那我也会恨您,我就不信您舍得与女儿一辈子都不再相见。”
女儿的声音继续传入她耳中:“可能我是女儿,您对我没有太高的期许,管我没那么严,我自然也没有那么抗拒您。弟弟呢,他就像小时候的驸马,我每次看驸马对陈阁老冷言冷语,对婆母有说有笑的,还曾一路将婆母背回院子,我就想到咱们一家四口。”
“娘,这些都是您的功劳,您是聪明人,可有些事旁观者清,女儿真心觉得,弟弟越来越大了,您也该慢慢地放手了,您再那么严厉地插手弟弟的一举一动,他会累,会烦躁,会越来越抗拒您。娘,难道您真想你们母子之间越来越难以交心,最后只剩下表面上的孝道吗?”
华阳相信弟弟已经变了,不会再犯那样的过错。
华阳抱住母后的胳膊,靠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娘,我知道您一直把我当小孩子,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政事我确实不懂,可家事我有自己的体会。为什么我跟弟弟都更亲近父皇,不是因为父皇做的比您好,而是他肯纵容我们,小孩子最好哄了,当然都喜欢父皇那样的慈爱家长。”
可早过了上辈子此事发生的时间,弟弟也没有想听曲的意思,他最喜欢的消遣方式竟成了打麻雀。
华阳忽然想起一件事,脸上露出一抹笑。
起因便在上辈子的这个五月,端午过后不久,有一天弟弟在西园设宴,并不是什么正经宴席,就是他心血来潮叫宫人将他的午宴摆在了那边,一顿饭罢了,母后也没有管他。
母后一直都擅长讲大道理,华阳无法反驳,而且没过多久弟弟又恢复了从前的开朗,华阳便没有多想。
其实这样的事,民间纨绔可能都做过,甚至更恶劣的行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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