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笑着请他落座,带着几分俏皮道:“那儿媳可就听婆母的,继续说您的不是?”
华阳笑笑:“想来父亲已经猜到是我授意婉宜哄骗您了,失礼之处,还请父亲海涵。”
陈廷鉴愣住。
“公主过奖了,臣不敢当。”陈廷鉴离席,深深地朝公主行了一礼。
“臣见过公主。”陈廷鉴一如既往的文质彬彬。
华阳:“儿媳还是那句话,您在国事上无可挑剔,儿媳只希望您在教导大郎他们甚至太子时,态度可以温和些。他们犯了大错,您再严厉都不为过,若只是一时释错意、疏忽念错字甚至偶尔贪玩,您温声提醒就是,就不要那么严厉的批评了。二郎活泼爱笑,瞧着并没有受太大影响,可大郎脸皮薄,心思细腻敏感,您再那般严词厉色,儿媳担心大郎不会变成大哥,反而会学了老家的二叔。”
华阳目光诚挚:“父亲不必自责,在儿媳心里,您已经是一位很好的父亲了,您在朝堂当差,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必然十分忙碌,可您仍然牵挂着家中的子女,仍然愿意腾出时间亲自教导。国事上您无愧于君无愧于民,家里您也教导出了大哥、三哥那样的人才,就连驸马也能在一众年轻武官里面出类拔萃……”
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文官,高居内阁的文官,觉得做文官更有出息,外面的将领再会打仗,也要受朝廷、内阁制约、指挥。
华阳看着自己这边的棋:“您不要把太子当大哥或三哥,您把他当成小时候的驸马,那您是希望太子长大后像驸马一样处处跟您对着干,还是他像父皇一样信任您,放心把内阁交给您?”
孙氏已经吩咐丫鬟去拿棋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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