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对卑微的情爱从来懒得施舍一眼,我不希望看见奋不顾身这么愚蠢的词在你身上出现……”
“请相信我只是想保护你。”
病房里,沈酌眼神冰冷,一言不发地摁断了通话。
尼尔森保持着那个姿势站了许久,才慢慢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在周围手下躲闪的视线中挺直后背,抬脚跨进了舱门。
“最后一次确认航线,飞申海。”他头也不回地吩咐机组,声音如寒风般冷漠,大步走向客舱。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病房墙上的挂钟于午夜三针重合,又毫不留情地继续往下走去。
明明病房是恒温的,但窗外无边无际的夜色仿佛能从每一丝窗缝、每一条墙缝中侵袭进来,弥漫绝望不去,让人从脊椎里泛出透骨的冰凉。
沈酌轻轻把手机搁在一边。
病床上白晟已经不再痉挛了,他闭着双眼,牙关紧合,昏暗中可以看见全身肌肉呈现出不正常的僵绷状态,数十片电磁线从他头颅、身上延伸出来,连接着周围各种生命指征监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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