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森周围所有人都噤声低头,不敢言语,竭力伪装自己没有注意到总署长难以形容的脸色。
“……速的破解方法永远是直接杀死施术人。”足足过了半晌,尼尔森才重新开了口,缓缓道:“但目前来看显然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入梦者如果能保留清醒的自我意识,也可以用异能将梦境从内部破坏瓦解,从而毫发无伤脱离——但这里有个悖论。”
尼尔森顿了顿,才道:“如果施术者足够强大,就可以制定‘入梦者忘记一切’的世界规则,那么白先生在忘记身份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去尝试使用异能的,自然也就无法逃离了。”
通话对面陷入了安静,只有生命监测仪滴答滴答,发出单调的声响。
“不。”良久手机里才传来沈酌冰冷的声音,说:“一定还有第三种办法。”
尼尔森没吭声。
“数据库里那条异能犯罪记录,受害者的爱人是怎么把她从梦境中救出来的,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尼尔森在舷梯上停住脚步,站在打开的专机舱门前,瞳孔映出远处铅灰色广袤的天穹,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仿佛裹挟着北欧平原广袤萧索的冰雪。
“我不会告诉你的,沈酌。”他柔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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