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岌突然轻笑了一声。他偏过头去,一滴泪悄落。
“寒酥,我今日如此是笃定你我皆无事。如今天下未定,我的性命关乎许多。若有朝一日你再被劫持,城池与你相择,我不会为了救你放弃城池国土,也不会在天下未定前为你草率赴死。”
“出发。”封岌沉声下令,威严无边。
是这样吗?
小小的云邂村彻底掩于黑夜。
长舟深吸一口气,道:“将军天亮前会回来的。”
封岌坐在树影下,看着凉风吹拂着柳枝。晦暗的夜色里,随风拂动的柳条好似张牙舞爪的恶魔。
曾经的赫延王不会屠城,但从这一日起,他自己破了战俘不杀的军规。所到之处,斩尽北齐人。不需要更多时间收降战俘,就不会被绊住脚步,大军气势越来越凶,直抵北齐都城。
封岌慢慢拢起手掌,让残破的扳指继续割着掌心。
他自问,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何为端方君子何为顶天立地何为尊重信任?是不是他太纵着她?因为太在意,希望她欢喜,尽量尊重她的决定。同时骄傲让封岌永远不会去勉强寒酥,他要寒酥满心欢喜地接受他。
其他人点头。既然已经找不到封岌的身影,他们先赶回去坐镇,再等着封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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