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来不及多想,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寒酥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终于一日她极为勉强地睁开眼睛,看见一道青色的颀长身形。那道身影立在门口,似乎正要进屋来。那道身影模模糊糊,她完全看不真切。
云帆原地渡着步子转了两圈,见他们几个都沉默着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他们急不急,他心里急得要命,再问:“你们倒是吱个声啊!要是将军今日不回来了怎么办?这大军还要不要启程出城啊?”
肖子林抱着怀里的剑,说:“将军会回来的。”
隔壁的卧房里有村长酣眠的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
马蹄嘶鸣,声势浩大。
向来自傲的人,突然之间有巨大的疲惫山峦般向他砸下来,砸在他肩上、心上,让他动弹不得喘息不得。
封岌见过太多死亡,死亡没什么大不了。
这一日,感觉感觉到好像有人抱着她哭。寒酥分明什么都听不清,为什么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抱着自己哭的人十分伤心?
真是奇怪。这个人又是谁?
封岌立在前厅的门口,看着已经摆满了农家用具的长桌,眼前浮现重逢那一日,寒酥扑过来抱住他,问他想不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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