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白色的小衣。寒酥有孝在身,从里到外的衣裳颜色都浅淡素雅。纯白的小衣上用相近的另一种白色绣了些祥云和鸿雁。
先前送来的药是止疼愈合之用,今日送来的这一种才是预防生疤之用。
青色的床幔拢垂,几乎将床榻里面遮得严实,却唯独露出一双娇足探出床幔,脚踝搭在床沿悬空着。
天边的晚霞早已消散于无形,雪山曾被彩霞照出旎旖的色彩,如今日光散尽黑夜卷来,雪山隐于黑夜,微微泛着银光,夜幕中挂起零丁几颗星,懒散地眨一眨眼睛。
眼看着封岌吃完了这一块,还要再去拿一块,寒酥赶忙说:“您别吃了!”封岌凝望着寒酥,颇有深意地说:“自回京遇旧人,本就夜夜生贪欲。”
正如她以前可以帮他,现在也变得更难以接受了吗?
封岌安静回望,耐心等待。
寒酥好像隐约猜到了原因,又不敢猜。
见她如此,封岌点头。临走前,他说:“新拿给你的药记得用。每日用过之前的伤药之后,再涂这一种。”
唇未离开,他贴着她的指尖,说:“寒酥,你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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