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天麒另外发来一封移文,二郎镇、车马河两处,准允安置流民,但宿松县衙无力看管,一切请守备府筹划。
他意思是以后出了什么乱子,都是大人之责。”
“他还说这事,老子欠他怎地。”
庞雨忍住想拍桌子的冲动,“他还说啥。”
“移文中没写其他,但来人说要从银庄提二万两建城银子,继续修建宿松县城,说七月之前开工。”
“老子给他派兵守二郎镇,他还修什么城池,你去告诉他,如果他要修县城,老子就要在二郎镇修镇城,有什么就到史道台面前去说。”
何仙崖停笔看着发怒的庞雨,“这位苟知县平日不言不语,这讲起条件一点不含糊。”
庞雨喘口气摇摇头,“咱们要做大江结算,最要紧的结算地便是安庆,安庆不固就毫无信用可言,所以首要是安庆必须稳,这里是根本之地。
如果流寇都能三天两头的来惊扰,别人岂能放心做生意,可能是我过于心急,被苟天麟看出了真实想法,他估计想明白了,不怕我不驻兵,才写这移文留底,就是为以后推脱责任。
好吧,算他厉害,老子先把墩堡建着,不费时间跟他拉扯,吵架去道台衙门吵,承发房给道台衙门上个陈,把地方和守备营的职责说明白,咱们也留个底。”
“这本又是兵房上的,宿松一战全营战亡五百七十三人,其中负伤不治者二百四十五人,交战前后非战亡一百一十四人,其中病亡九十七人,另失踪九人,有受伤七百八十人,伤愈可归营者五百九十二人,其余一百八十八人多为伤筋断骨,医官说要三月后才能知道多少能归营,杨学诗想问如何安置这些受伤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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