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那处酆家铺的官兵溃了大半,但还有些狗官可恨,带着家丁守在那坡上,怕还有个三四百人,一时半会拿不下来,这边又打得急……”扫地王嘴角抽了一下,“原本堵了的路,你无端放开了,那老将官自然知道那是有埋伏,这般说来便是前后都是官兵,凭啥说不会丢老营。”
“张兄弟也勿要心急,虽说那酆家铺的官兵还在,也不过堵了驿路,没能耐出来打杀,车架过不去罢了,咱们老营骑马从坡下还是能过去。”
罗汝才沉吟一下又道,“再往东面走那座桥,被官兵烧塌了半边,不过已经被闯塌天的一个高照夺下守着,活路还是有的。”
扫地王扫一眼在场的人,到了张献忠背后的刘文秀,还有模样狼狈的油里滑,他突然呸的一口骂道,“入你妈妈的毛,这里都是能打的长家,被一伙江南兵打作这副模样,那啥铺被堵了路,桥只剩半边,照这般跑了,钱粮女人丢完,进山等饿死么,便是一个安庆营,回头杀干净了,把钱粮抢回来,这安庆便是咱们的地界,这他妈才是活路。”
几个大贼首互相,罗汝才眼神转动几下,转头对张献忠道,“扫地王说的是这个理……”夜空中红光一闪,震耳的炮声从南边传来,旁边一匹经过的马嘶鸣了一声,被马兵赶紧拉走了。
众人都往南了,罗汝才收回目光后继续道,“狗官兵眼下离桥只一里。
老八你和闯塌天的营盘都在此处,如今也是走不了的,除非那钱粮厮养都不要了。
文秀抓的那个哨骑招认,安庆营不过三千兵马,此番是连夜赶来,一心想置我等死地,既是如此可恶,就按扫地王说的,咱们都出死力跟他分个真章,酆家铺那一股已不成气候,只要这安庆营一灭,这安庆地界就是咱们的,以后往来便宜,活路便通达了。”
张献忠摸摸额头上的疤子,走过去拍拍扫地王肩膀,“咱老子叫你来合营的,二郎镇是我家文秀丢的,你的事情咱老子本就要管。”
他走了两步转回罗汝才那边,“曹操也是我老张叫来的,你方才劝我下死力,无非是怕咱老子不救你营盘,当老子八大王是啥人?
你便是心思花活,咱老子先记你一笔,但你那营盘在二郎镇丢了,咱老子自然也是要管的。”
曹操也不尴尬,只是嘿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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