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钱,小米二两一二钱,料豆一两七八钱,户部定价仍是原额,只足三分一而已,此中种种,确实须得皇上切察才好。”“兵部部议五省共设兵十万,每省实在不过一万七八,但每月耗银已达二十六万两,年费三百万有余,却未必都用在实处。”卢象升将稿本放回周元儒面前,语气平静的道,“从来处常用文处变用武,用兵剿贼,是剿今日之贼,贼多而后增兵,兵集方议饷,饷未至而兵久集,着着已落后局,时时寓有危形,一旦缺饷,兵顿为贼。当此非常
之时,须得中外不可惜费,有司勿惮苦难,方可有灭寇之一丝指望。”“那此处小人添加些文墨,说起这饷银,每次请饷而未必得,得亦不能敷,反倒是有司得了名头,借机重派横征敲骨吸髓,其势犹如抱薪扑火,灭贼一而从贼百,灭贼百而
从贼千,民不尽则贼不尽,为之奈何。”
卢象升轻声道,“这大帐之外,不可对他人言此等言语。”
周元儒停顿一下道,“下官说这些话,心中有些惶恐,但世事难为却是实情。”
此时外边有脚步声匆匆到达账外,两人都停止说话,一个黑影停在门前,借着帐内火光看到卢象升之后,立刻跪下道,“报总理大人知道,夜不收在官道上拦住滁州前往凤阳的塘马两人,报流寇自江浦大至滁州,人不下十万
,内有八贼、扫地王、蝎子块、闯塌天、满天飞等部。”
卢象升沉稳的站在帐中,向那哨兵问道,“可核实过塘马?”
“小人已分别查验两人口音、兵牌、塘报文号,又问其巡抚衙门交接文书手尾,无一错漏。”
卢象升听罢看向周元儒,周元儒站起对道,“流贼调头向北,高疤子应是不会去扬州了。”
“天明造饭,全军前往滁州,让祖将军兵马先行,倾力追剿,不得分一兵一卒往他处地方。”卢象升转向那哨兵,“将两名塘马带来大帐,本官一会要亲自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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