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的士气在快速降低,对方的阵线约打越远,就是最好的证明,守备营已经挺过了最困难的时候。
对面前排的马兵全部下马,他们阻挡了线路,后面的马兵不可能再发动冲击,流贼的阵型已经有些混乱,此时是调动的时机。
庞雨拖着郭奉友,先去了第二局叮嘱周二,让他稳住第二局的阵线。
由他遮挡着来到左侧的第三司,对着阵前的百总吼道,“第八局准备过河,弓箭手留下,你先跟每个队长叮嘱,按小队依次走,我挥手你才走。”
那百总答应一声,一路吩咐过去,庞雨又拖着郭奉友赶到第九司,让那百总准备顺次移动。
一路走到最后的第七局,等庄朝正跟所有队长说明,庞雨才对着第八局的百总挥手。
第八局的士兵往渡口撤离,每撤离一个小队,旁边的小队就填补上阵线,第三司开始陆续过河。
庞雨站在第二局左侧,亲自盯着转弯那个位置,防止在此处出现混乱。
士兵在飞舞的箭支下络绎不绝的通过,对面的流寇并未发动冲锋,反而越打越乱,由于体力的下降,双方的射速都大大降低,杀伤力也越来越弱。
“流贼的马兵都是老爷,他们不敢来拼命。”庞雨对郭奉友说完松了一口气,组成流贼的边军、逃卒、悍匪有军事经验,甚至可以说很丰富,但他们的目标是为了存活,而非是为达成军事目标。在他们的组织形态进化之前,都不会为了友军去拼命。
如果是他们合营处于同一战场,或许有更强的组织力,但现在罗汝才的人马远离五里桥,此时没有骑马冲阵的优势,让他们下马过来跟铁甲步兵近战,显然是难以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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