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水营的老人,他们的意思是,再来向大人请愿,请大人……”
庞雨冷冷打断道,“本官当日的命令说得很清楚,第二日又由承发房向你部行文,留在营内的都要调防外地防寇,陈把总可认为军令是儿戏?”
陈把总心头一惊,当日焦国柞就是如此被杀的,赶紧要开口辩解,庞雨却朝后边一挥手,几个亲兵跑上校阅台,插上了端端一截大香,并将它点燃。
水营的人低声议论着,民间常用香来计时,显然结束的时候会有事发生,而近日庞大人带着陆营气势汹汹而来,大家能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庞雨并不与陈把总继续说话,坐在马上从士兵头顶看向周围的水营士兵。
“营兵就是打仗的,只要是护卫百姓报效朝廷,无论陆战水战,就是水营的差事。水营积弊已久,但本官只要任安庆守备一日,便不会容许手下有无用之兵。流寇迫近,安庆陆防窘迫,本官奏请张都爷、史道台,蒙两位大人首肯,水营调用陆防,乃势在必行之事。留下来的,月饷照陆营一体发放。”
庞雨冷冷扫视全场,到现在为止,陆营的气势已经完全将水营的人压制,再抬出张国维和史可法,还没有人敢出言反抗。
“本官今日整顿水营,这柱香烧尽之前,愿意留在水营的,站到本官面前。”
他并未说不愿意的如何处理,场中议论纷纷,也没有人站到场中去。
庞雨等待片刻后大声问道,“水营数百人,就无一个敢打流寇保百姓的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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