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国华凑过来对黄文鼎道,“朱宗此话倒说得有些在理,如此左右为难最是不妙,汪某自觉,衙门今日招安颇有敷衍之嫌,只让各归各乡,各理生计,却未说我等杀人放火之罪是否可免,如此招安我等岂能安心。
汪某更忧心他们敷衍所图为何,莫非正是拖延时日,待池州兵前来。”
黄文鼎不耐烦的挥手道,“他们狗官敷衍,老子还不想招安呢,我等兄弟如今有粮有银,结寨一处日子快活,天王老子都管不得我等,一旦散了寨子,那些狗官定会分而破之,哪有这好日子过。”
汪国华低头轻轻叹口气,“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等起事首要为报仇,如今大仇已了,招安便是我等退路。
再则无论招安不招安,皆要有个确实去处,若是要得个好的招安条款,需得花银子在各位堂官那里走通门路…”“那些狗官妄想。”
黄文鼎大喝道,“这里几万两银子,是我们兄弟辛苦搏来的,岂能便宜了那些狗官。”
下面的同伙纷纷附和,有些又叫嚷着要分银子。
黄文鼎摆手道:“银子已分过一次,加上各自抢的,老兄弟都有一二百两,足够安置家眷。
剩余咱们暂不分了,还要打制兵器盔甲,只要甲坚兵利,谁也奈何不得。”
汪国华埋头等他们声音变小后道,“不然便把银子拿给那百姓分些,好些日子没有带百姓掠大户,池州兵一来,民心已是不附,衙门便占上风了,给百姓分一些钱财,在城中再来弄些热闹,衙门方能着急谈判。”
黄文鼎哈哈一笑,“衙门占什么上风,要不是那池州兵来,无论知府知县皆俯首帖耳,也不需他们着急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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