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南门外五印寺北墙,黄文鼎看着城楼夜色中的城楼,脸色阴沉。
虽然城楼那里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但黄文鼎清楚的知道,那里有一幅写着王字的黄旗在飘扬,黄旗下是安池兵备道的宪牌,城门口则贴满兵备道衙门所发的安民告示。
原本这面黄旗竖起的时候,他们并未觉得和以前的招安有何不同。
随之又传来上千的池州兵已经过江的消息,还有人说已经到了练潭镇。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傻眼,以前投靠他们的衙门胥吏变得无影无踪,池州兵抵达练潭的消息确认之后,不久前还成群结队跟随他们的那些百姓也消失不见,似乎转眼间都不看好他们了,大好形势急转直下。
“黄大哥,干脆把银钱分了,咱们各自跑路,去外地落户作个富家翁。”
黄文鼎眼睛瞪过去,又是那个朱宗,慢悠悠走过去之后,抡圆了一个耳光打过去,直打得那朱宗转了两个圈跌倒在地。
黄文鼎指着朱宗怒声道,“跑哪里去,这里兄弟都是土生土长的桐城人,有家有口,家族亲友在此。
你让大伙带着银子背井离乡,莫不是便宜外地的青皮。
大家要个好去处,必得抱团才成,都如你一般想,片刻间便树倒猢狲散,等着被衙门一一逮拿问罪不成”
朱宗捂着脸悻悻的道,“那不分便是,但我等如此与衙门相持,既不招安又不跑路,我这心里总是发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