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兄长说如何是好?”“我们拖!”许自强咬牙切齿,“若是非要叫咱们勤王,一会史道台只要敢提勤王,我就敢要开拔银子,打建奴不比流寇,安家银是不是还得给,路上的行粮筹措
不易,人家城门都不开,也要送到营中才走,还有拖带行粮的马骡,某今日就是来要本色的。”
“那到底问史道台要多少银子?”
“开拔银每兵至少十两,安家银十两,不,二十两,这便是九万两了,再来是啥,三个月的行粮,每兵按二斤计,每日六千斤,三个月的便是,便是……”
庞雨忙补充道,“五十四万斤。”
“对,五十四万斤,十月、十二月可要多两天,再加一万二千斤。”许自强自语道,“就是这个、这个。”
“五十五万二千斤,小弟提议大哥取个整数,免得史道台记错了。”“便依贤弟的,五十五万斤,草料就不去算他,折银也成。还得把今年欠我的本色折色一万多补齐。”许自强突然压低声音,“大哥告诉你个窍门,这建奴从崇祯
二年过后,每次入边来最多也便是两月多,等史道台把这些钱粮凑齐,那建奴早就出边了。”
庞雨有点惊讶的看着许自强,这位总镇大哥练兵打仗毫不用心,但竟然仔细研究过建奴的战例,得出了跟自己一样的结论,看起来这些大明将官并非不聪明。许自强看到庞雨的表情,颇有些得意的道,“哥哥是信得过你才告诉你,此事贤弟万勿外传,否则那些上官得了底细,这钱粮给的就不痛快了。咱们这趟不但要把今年逋欠的钱粮拿到,把明年的钱粮也拿足了。这次咱们可先说好,到手的钱粮不退就都不退,谁也别松口,哥哥一言九鼎,贤弟你定要信我,那建奴嘛,留给
北兵去打,……”
“兄弟我不怕建奴!”庞雨突然提高音调,许自强愕然看着庞雨,眼角突然看到史可法的身影出现在堂后,后面还跟着杨尔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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