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登万顺从的道声谢,看着小厮将粥倒入皮囊中,接着那皮囊就移动到了林登万的面前,上面有一个小洞。
仰躺着的林登万张开嘴,小厮将皮囊倾斜一些,粥就从那小洞中流下来,小厮看他口中要满时就停一下,让他有空吞咽。林登万听老头说过,净身后几天仍要捆着手脚,防止因为疼痛乱摸乱动坏了伤口,这几天吃喝拉撒都靠着那些小厮。若是没给小厮好处,这般喂粥的时候他不会
理你好不好吞咽,一股脑的往里灌,往往弄得净身的人一头一脸。那些无名白说,有些出得起价的,小厮还能用调羹给喂进嘴里,现在看来那价肯定比一两要多,但即便如此,林登万仍庆幸自己遇到贵人,若不是有那一两银子
给小厮,此时便是另外一幅模样。
等他吃好之后,小厮收了皮囊道,“今儿便是第三日上,林老公吃了粥歇息片刻,便可把那杆子取了,下地动弹才方便。”林登万知道他说的杆子,就是当时剪的那一小节麦秆,现在正插在他去势后的尿口上,防止血块凝结把尿口堵了,每天都要把这麦秆活动一下,免得麦秆被血水
沾在了肉上,每次都让林登万痛不欲生。
听到能把这东西取掉,林登万立刻道,“有劳小师傅,这便取了吧。”
小厮收拾了东西,告声罪后开始取麦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之后,麦秆终于离开,林登万满头汗水的喘息着,但心情却是三天来最轻松。
“这麦秆啊,我选的是润的,剪的靠上些的,杆子细点,以后漏尿轻些。”
小厮也很欣喜,丢了麦秆后开始解林登万手脚的绳索,林登万躺在床板上,仰头望着头顶那一方屋顶,与三日前还是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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