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点的,把这栋楼搬空,整个百年容家得空一半。
顾星檀完全沉浸在了他拿着她的手,正在画布上涂抹的,肆意的、松弛的、又漫无边际的。
听着顾星檀小声嘀咕,容怀宴平静解释:“能动摇容家根基的都不会这么随便摆出来。”
偏偏又不敢睁开眼睛,因为自从上次高烧之后,她如今连带着画笔,暂时都不能看得时间太长。
而后慢条斯理地解下容太太清早亲自给他系好的领带,用靠里那面贴着她的眼睛,缠绕一圈后,随意在脑后打了个结。
重点是,她想起了容怀宴上次把她身体当画纸。
盘根错节的百年菩提树旁悬挂着一盏盏仿古灯,用以照明,却衬得这座同样百年的老宅,有种森然寂寥之感。
不过,容总这样欺负太太,真的不担心,未来会被报复回来吗?
她在绘画天赋上本来就高。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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