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明白了。这个分支技能的名字叫“共情”,不仅能让她见到使用对象的记忆,还可以帮助她体会对方的感受。
心脏的痛楚难以用语言形容,沉闷、压抑、难以呼吸,伴随遍布四肢百骸的撕裂感,不间断地刺穿身体。因为太难过太绝望,有那么一瞬间,白霜行险些落下眼泪。
男人打得累了,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回到房间。江绵的情况好些,忍着痛爬起身子,轻轻扶起地上的哥哥。
这个家庭的日子过得紧巴巴,两个小孩买不起上好的药,只能一再节省,小心翼翼、无比珍惜地在伤口上涂抹碘伏。
他们擦药的动作熟稔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曾被虐打过多少次。
小女孩拿着棉签站在窗边,纤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忽闪忽闪,遮住眼里微弱的光。好一会儿,江绵怯怯地问:“哥哥,爸爸妈妈为什么讨厌我们?”
她低下头,小小哽咽一下:“……妈妈不要我们了。我们真的是拖油瓶、赔钱货吗?”
身边鼻青脸肿的男孩闻言一愣。他也只是个孩子,不会说安慰的话,沉默着思考许久,才终于温声开口。
“当然不是的。”江逾说:“妈妈害怕爸爸,所以才会走,你还记得吗?她每天晚上都在哭。”
他不到十岁,浑身上下瘦骨嶙峋,脸上是孩子独有的稚气,像根瘦弱小草。但他的眼神很认真:“等再长大一些,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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