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学子不敢杜撰,此事千真万确,那份奏疏在李阁老的值房案上!”陈经邦看到历来稳如山的老师如此愤怒,亦是小心地解释道。
林晧然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擦掉手上的茶水,却是阴沉着脸地道:“徐阁老当真养了一条好狗,现在真是谁都敢攀咬了啊!”
“老师,恕弟子直言,胡应嘉跟徐阁老极为亲密,徐阁老恐会包庇于他!”陈经邦犹豫了一下,显得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林晧然自然知道这一点,却是淡淡地说道:“现在科道言官已经抱团,为师确实不好单独对他动手,而且我现在还不能分散精力在这种小人身上!”顿了顿,显得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你且帮我记下此事,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为师!”
“辱吾师即辱吾,弟子断然不敢忘!”陈经邦当即拱手道。
林晧然其实不将胡应嘉放在眼里,只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还是万寿宫那边,虽然现在很是生气,但亦是不打算分散精力。
中午时分,徐阶从万寿宫归来。
早前六部尚书如同瞎子,所以一直是依重于阁臣。只是随着嘉靖病倒,他们这些阁臣亦是如同瞎子般,根本不清楚万寿宫那边的状况。
大家都知道当今皇上并没有立太子,甚至秉承着“二龙不相见”的原则根本都不见裕王,却不知道嘉靖现在连皇后都没有册封。
虽然玩烧了原永寿宫的年轻寿妃颇为得宠,但这西苑终究还是属于“宫外”,寿妃亦是不过前来这里照顾嘉靖,反而是黄锦几人和徐阶时刻陪伴皇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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