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严世蕃很狂妄,但以严世蕃的聪明,还不至于会说出那般无脑的“朝廷无如我富”的话,且他对严府的财富始终抱着一些怀疑。
严嵩把持朝政二十年不假,但嘉靖亦不是蠢人,虽然会允许严嵩父子贪上一些钱财,但不至于会养一条超级大蛆虫。
“然后呢?”王稚登听到这个情况,亦是好奇地追问道。
孙吉祥望着林晧然,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据我们从宫里所得到的消息,那些地方官员的奏疏一份都没有送到万寿宫,其中甚至包括……严阁老的奏疏!”
“当真?”林晧然将送到嘴边的茶杯停住了,显得惊讶地反问道。
孙吉祥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应该是错不了,此事我亦是多方调查!皇上怕是没有瞧到严阁老的一些重要奏疏,不然估计会审得再细致一些,更不会如此草率便是定罪!”
林晧然听到孙吉祥如此肯定的答案,一些真相亦是慢慢地浮于水面。
从严世蕃被押送到京城再问斩,严嵩几乎就没有什么奏疏求情。如果这个谋反的罪名属实,那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严世蕃已然是被冤枉的。
只是事情就是如此的不合常理,严嵩仿佛是认命了一般,根本没有什么求情的奏疏公开,而他得到的消息亦是严嵩没有上疏。
随着皇上的身体不适,加上所有的奏疏都交由徐阶处置,却是未必不能行瞒天过海之计,从而将严嵩的奏疏混于普通的奏疏中。
“严阁老是以首辅致仕,他的奏疏应该是归于重臣一列,故而奏疏按正常流程必定是要送到皇上面前!”王稚登当即理性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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