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看着老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是进行埋怨道:“爹,我不是说你,你当真是应该跟皇上多通些书信!”
“我若是再继续跟皇上通信,皇上亦不会答应赦免你,你怕是要到京城刑部大牢呆着了!”严嵩躺靠在竹椅上,显得颇有智慧地道。
严世蕃蹙着眉头,显得迷惑不解地询问道:“爹,你何必这么怕那个白眼狼呢?”
“现在人家是大明首辅,袁州知府李寅实是徐阶的门生,刚刚这个被你赶跑的袁州府推官是他的眼线。若是我再不懂得分寸,便是不得善终了,何况……”严嵩说到这话,最终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严世蕃在严嵩面前似乎永远是孩童心性,却是赌气般地道:“爹,我不甘心!”
“严世蕃,你要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要是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咱们跟徐华亭终究是亲家,想必他亦不会赶尽杀绝!”严嵩显得一本正经地道。
严世蕃对着徐阶有着天然的敌意,却是恨恨地说道:“那个白眼狼若是敢对我赶尽杀绝,我严世蕃便让他身败名裂,我在掌管工部之时,他徐华亭可没少拿!”
“严世蕃,你别自……自误,咳咳……”严嵩听到这一番话,又是被气得连连咳嗽不止。
徐阶自是不干净,但现在朝堂又能有几个官员干净的,哪怕当今圣上亦不会在意这种事?在他昔日担任首辅之时,皇上其实是默许他从中拿上一些,皇上这个人更看重的是忠心和办事能力。
同样的道理,儿子以为掌握徐阶贪墨的罪证便能节制住徐阶,这无疑是在玩火自焚。
父子两人的谈话再次是不欢而散,严世蕃从房间中走了出来,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冷风,整个人却是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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