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当即挎着脸,却是进行埋怨道:“爹,你当真是老糊涂了吧?这个郭谏臣出身于苏州大家,却是甘愿到袁州做一个小小的推官,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那个白眼狼的眼线!”
“你知道就好!我怕是活不了几年,你若想要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便要老老实实地呆在分宜,你别忘你是逃犯!”严嵩自然知道北京的那位一直盯着他这边,便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严世蕃现在的身份确实很尴尬,虽然他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工部左侍郎,但被朝廷判了流放之刑,现在的身份其实是一名逃犯。
现在他父亲健在还好,没有人敢动他分毫。只是他父亲一旦去世,那么他还可能会被朝廷清算,很可能被朝廷重新发配雷州戍边。
严世蕃想着老父的几次写信向皇上请求赦免未果,便是恨恨地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还不是皇上老儿无情无义!”
他们父子二十多年替着嘉靖兢兢业业地办事,为了满足他修玄可谓是绞尽了脑汁,结果嘉靖还是不肯放他一马。
“你闭嘴,咳咳……”严嵩听着儿子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却是激动得咳嗽不止。
在当年被皇上勒令致仕后,他心知自己是真的老了,故而并没有想着反抗。离开京城之后,他从来没有想过起复,而是希望皇上念他二十多年相伴于西苑的情份,赦免于他唯一的儿子严世蕃。
只是很可惜,哪怕他特意在南昌为着皇上写下《祈鹤文》,皇上仍然没有赦免于严世蕃。偏偏地,这个儿子还很不安分。
严年见状,急忙为严嵩拍着背。
好大一会,严嵩这才吐出了一口浓痰,整个人总算是缓和过来,又是狠狠地瞪了严世蕃一眼,但却无力进行打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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