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朝堂,林晧然实则正在一点一滴地治疗这个王朝的弊病,驾驭着这个王朝驶向盛世。
百历元年如期而至,整个京城越发的热闹,却是显得越来越有年味,更是隐隐有了一种盛世的味道。
春节刚刚过去,以林晧然为首的内阁打响了新年的第一枪,朝廷颁布今年的第一项新法令——摊丁入亩。
在明朝现行的杂税体系中,不仅杂税的种类繁多,而且征收的范围和群体显得十分的混乱。
像近年著名的徽州丝绢案,一位世袭新安卫的湖广江夏普通弟子帅嘉谟想在徽州府衙里混得一个钱粮管事的书吏,通过关系弄到徽州府衙户房繁杂户籍税粮账册后,便埋头苦算起来。
然而,帅嘉谟发现徽州府每年要向南京承运库交纳的税粮中,除了正税之外,还有一笔科目叫“人丁丝绢”税目。
“人丁丝绢”本质是一项杂税,却是要以实物缴纳,且数额颇大,每年要缴8780匹生绢,折银6145两。
只是他下查徽州府六县分账之时,只有歙县的账簿上有“人丁丝绢”税目,而其他五县均无此税目,即徽州府这项杂税全部由歙县单独承担。
帅嘉谟很快将自己想要成为徽州府衙的初衷抛之脑后,却是想要为歙县“伸张正义”,当即将这个不合理的事情捅了出来。
在歙县乡绅的支持下,徽州府很快便是引发了该由歙县单独承担还是应该六县共同承担的争端,引起了一场惊动朝野的“丝绢案”风暴。
从“徽州丝绢风波”中不难看出,徽州府一府之地的杂税都能够如此的混乱,更别说下面的县衙。
事实亦是如此,由于种种的历史原因,大明县级的税种不仅巧设名目,而且征收的对象亦是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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