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时分,孙吉祥和王稚登一起来到了外厅用茶。
“东翁,你昨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只是此事是不是过于……”孙吉祥抬头望向走出来的林晧然,显得担心地说道。
林晧然抬手阻止孙吉祥说下去,显得十分自信地道:“吴道行有通天之能,连我的寿数都被他算得,这个事情信他一次又何妨?”
正在用茶的王稚登听到这个答案,却是诧异地望了一眼林晧然。
原以为林晧然对占卜那一套是半信半疑,向来亦不会将事情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偏偏地,林晧然这次面对立储的大事,竟然仅仅寄托在小小的变数上。
不过他亦是知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特别皇后都已经放弃了挣扎,册封皇长子朱翊钧为太子是大势所趋。
“既然东翁这么说,那便希望吴道长真有通天之能!”孙吉祥看到林晧然那份决心,显得勉强地道。
林晧然在首座坐下,接过阿朵送上来的茶水,却是对着孙吉祥和王稚登淡淡地道:“最近蒙古那边动静频频,却不知他们是真按捺不住,还是要逼山西帮尽快推进互市方案。”
“东翁,我们以为是后者!俺答现在内外交困,且不说他们进犯大明很难抢掠到丰厚的物资,一旦跟我们交恶便失去解决他们物资匮乏的难题,我认为俺答还是会再忍耐一段时间!”王稚登和孙吉祥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便是认真地回应道。
林晧然其实亦是这般判断,却是没有过分盲目自信,便是正色地询问道:“蒙古人是春掠夏休,却不知他们能否能耐到春末?”
王稚登扭头望向孙吉祥,孙吉祥显得沉稳地回答道:“这事我等还不好下定论!现在恐怕还得看徐阶那边的反应,如果徐阶对互市的事情一直不提,那么俺答那边有可能在春末撕毁朝贡的条约,对我们大明进行抢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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