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隆庆宠信高拱而忽视陈以勤却不是没有缘由,高拱做事是粗中有细,但陈以勤做事太过一根筋。
隆庆看似虚心受教的模样,但骨子里却是自私而懒散,你让他每日来上早朝做做样子还行。若是让他成为一代明君,且不说他不可能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其实隆庆根本没有揽权施政的帝王才能。
“朕……会好好看到!”隆庆从陈洪手里接过那两份奏疏,显得颇为没面子地应付道。
底下的官员都是精明之人,工部尚书张守直当即出列奏事,迅速将这个不愉快的事情轻轻地揭了过去。
其实早朝每天都有,却是不可能总会有什么大事上奏,更多还是相互间的一种扯皮。
每个官员都免不得有家乡情结,当家乡出现灾情之时,亦是会选择上疏为自己家乡请求免赋税或者加修水利工程等。
其实真要进行赈灾或修建水利工程,倒亦不算是什么出格的事,毕竟这些都是有益于民生的举措。
只是现在大明财政处处嗷嗷待哺,如果地方灾情不是情况特别严重的情况下,朝廷亦是不可能拨款。
通政使司右参议何永庆以家乡多水患为由,想要朝廷拨银疏通河道,这个方案直接被其他派系的官员给挤兑掉了。
轮到下面的六科廊奏事之时,王治从人群中站出来道:“皇上,微臣礼科都给事中王治有事启奏!”
殿中的官员看到王治率先站了出来,却是突然生起了一份警惕之心,默默地抬头望向站在最前面的徐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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