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逢乱世，人民犹如草芥，卑贱不如豚犬……
应了一声，待到亲兵退下，程咬金给崔信斟茶，说道：“非是吾不信岳丈，也非是对裂土封王之事无动于衷……只不过太子乃大义名分所在，若扶持晋王，等同谋逆，千秋青史之上，定然劣迹斑斑、遗臭万年，吾不能为眼下之利益，将程氏子孙推入火坑之中。”
程咬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谨慎一些：“单只是遗诏还不行，太子固然懦弱，但平素并无大错，且仁厚之名颇得人心，此亦是陛下迟迟未能易储之原由，骤然有遗诏将其废黜，天下人未必肯信。”
“喏！”
至于如今晋王也好、尉迟恭也罢，乃至于萧瑀、褚遂良等人皆在太极宫中，怎么可能举兵起事……既然崔信已经到了自己这边游说，想必此刻晋王等人早已逃离太极宫。
但现在想必那番僧已经落入晋王手中，三木之下自然想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再加上褚遂良这等陛下心腹反戈一击……且不说相信者几何，单只是情理之上已经说得通。
若是被区区宫墙拦住，还谈什么逆而篡取、成就皇图霸业？
程咬金心神巨震，他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褚遂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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