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温到来之时,见到长孙冲的凄惨模样登时吓了一跳,关切道:“大兄这是怎么了?”
长孙冲愤愤然将自己遭遇伏击一事说了,末了,恨声道:“此必为长乐那个贱妇所为,当初和离之时曾约定‘一别两宽’,孰料这贱妇居然不守妇道、私通妹夫,还以这般手段羞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孙温面上亦是愤慨之色,心底却着实不以为然。
屁的“一别两宽”,人家金枝玉叶之身下嫁于长孙家,侍奉公婆、友爱妯娌,贤良淑德之品质朝野尽知,还不是你自己作死,最终将这桩天作之合最终作得无疑延续?
更别说你犯下谋逆大罪之后,还曾潜返长安将长乐公主掳为人质,差一点害得人家香消玉殒,这也叫“一别两宽”?
他愈发觉得以往任人都夸赞这位大兄稳重笃行、年少德彰,简直就是瞎了眼。这位不仅喜怒无常,且心胸狭隘,颇有一种“只许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的蛮横霸道,根本不可理喻……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长孙冲自幼受到父亲之宠爱,连李二陛下、文德皇后亦是宠幸有加,早早便被确立为长孙家世子之身份,爵位、家业都将由他继承,在一众兄弟心目当中威望极高,纵然如今犯下谋逆大罪不得不流亡天涯,也不敢在他面前略有轻狂。
长孙冲发泄了一番,咬着牙道:“迟早要让他贱妇好看!”
长孙温眼珠儿转了转,规劝道:“大兄万勿冲动,长乐殿下不仅深受陛下宠爱,就连太子亦对其格外爱护,房俊更是爱煞……如若大兄对长乐殿下不敬,陛下或许念着父亲的情面不忍苛责,太子亦要顾全大局,但房俊那个棒槌却素来恣意妄为、不管不顾,等其返回长安,必然不与大兄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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