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宅院之内,让府中郎中诊治一番,好在那些贼人有所留手,并未伤及要害,脏腑亦未有损伤,就只是筋络皮肉遭了一番捶打,将养几日便可复原。
敷了一些跌打药膏,郎中便即离去。
长孙冲将所有人都赶走,一个人坐在堂中怒火中烧。
挨顿打倒也没什么,这些年他颠沛流离、亡命天涯,什么样的罪没遭过?但是那些贼人的几句话,却有如尖刃一般狠狠扎进他心里!
自己乃是长乐之原配,居然在这些奴婢贱役眼中配不得长乐,难道房俊那个棒槌就配得上?
若说之前得知长乐与房俊有染,只是让他心中嫉妒如狂,那么现在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更加残忍的事实——当长乐不修妇德、不识廉耻的与房俊行下那等龌蹉之事时,会否在床第之间言及他这位前夫不能人道之阴私?
自己的妻子自己未曾当真享受鱼水之欢,反倒是别的男人拥在怀中轻怜蜜爱,日后若是自己与房俊相见,那厮如果道出一句“多谢长孙兄胸怀宽厚,有文举让梨之古风”,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娘咧!
只要想想那等画面,长孙冲就有一种愤恨如狂、恨不能将所有知情者统统宰杀干净的冲动!
男儿之耻,莫过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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