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魏叔玉离去,诸人又小酌了几杯,说了会儿话,便齐齐离席,一同出了这处院子。
也不用去寻找魏叔玉告辞,此刻正陆陆续续有宾客酒宴之后离去,魏府上下皆在恭送宾客,自有魏家长辈与管事一一相送。
与魏家人告辞,出了府门,各自的亲随都在门外候着了,几人纷纷上马的上马,乘车的乘车,相携着前往平康坊。
诸人之中数房俊年纪小,却数他排场大,数十名亲兵部曲顶盔掼甲全副武装,大部分散在外围警戒,十几个人簇拥着房俊登上马车,引得魏府门前宾客频频观望,指指点点。
倒也没有人取笑房俊讲究排场,谁都知道他将十几个关陇子弟殴伤致残,算是结下了深仇大恨,时刻都得防备这关陇贵族报复,再多的亲兵护卫也不足为奇。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自魏府侧门缓缓驶出,正好绕至正门前,拦着房俊一行人前面。
房俊的亲兵看清楚这辆车上的家徽标记,知道是长孙家的马车,不敢呵斥,稳稳的坐在马上瞪圆了眼睛,等着这辆车过去之后再出发。
却不料那辆马车缓缓向前,到了近前却停了下来,车帘撩开,露出长孙无忌那张气色并不太好的圆脸,沉声说道:“房二郎,可否与老夫一见?”
李绩等人已经前行颇远,听闻了后方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略一沉思,并未回转,而是毫不在意的吩咐御者驾车继续向着平康坊的方向前行。
房俊在车内听闻了长孙无忌的声音,撩开车帘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赵国公有何教诲,但说无妨。”
长孙无忌轻笑一声,◇零零◆缓缓说道:“世间传闻,房二郎骁勇盖世无所畏惧,怎地居然害怕吾这个年老体衰、手无寸铁的老朽不成?”
房俊自然不会在乎这等低级的激将法,淡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下官不觉得与赵国公有什么话好说,您若是有何教诲,直言无妨,若是无话,下官还赶着你去平康坊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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