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着房俊的面,再是心疼也只能忍着……
他啧啧嘴,说道:“这一次长孙阴人怕是失算了,本王估计他原本的打算是将你狙击在军机处之外,目的达到之后寻一个适当的时机向陛下坦陈真相,说是一时冲动冤枉了你。到那个时候大局已定,风头一过,顶了天就是不疼不痒的给你道个歉……可眼下被你这么一闹,他已经进退失踞、左右为难,哪怕陛下特赦长孙冲之罪名,但其若是再想要重返长安,亦要面对层层阻力。”
抡起揣摩人心、阴私伎俩,李孝恭其实绝对不差。
只不过因为他身份特殊,作为宗室郡王实在不宜太过高调,故而大多数时候都装疯卖傻难得糊涂,但是每逢大事,他的决定却从未失误,且拿得起放得下,心性极其坚韧。
房俊哼了一声,道:“回头某就大张旗鼓的安排部曲乘船前往高句丽,并且放出话去,似长孙冲那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大家不是都害怕某搞暗杀,带坏了风气吗?那行,咱就堂堂正正明刀明枪,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李孝恭颔首点头,这一招确实狠。
不出意外,长孙无忌定然在陛下那边求了特赦令,但是长孙冲到底乃是参与谋逆,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便将其赦免,否则国法何在?若是所料不差,长孙冲应当是潜伏在高句丽为大唐做内应,只要将来东征之时立下些许功劳,皇帝的赦免亦能名正言顺。
但是无论如何,眼下的长孙冲都是钦犯。
正如房俊所言,朝廷大臣们觉得房俊动不动搞暗杀,会带坏了风气,导致往后但凡有朝堂争斗,便会学着这些个下作阴险的招数搞暗杀,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还如何愉快的玩耍?
但若是房俊明刀明枪的去对付长孙冲,那就完全没问题。
既然是朝廷钦犯,杀了也就杀了,又有什么错误?似房俊之前在终南山将长孙冲放走,那才不正常……
不久,马车抵达崇仁坊房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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