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柴哲威则背负一个胆小如鼠、怯敌畏战之骂名,这辈子都得被房俊死死的压着,再无翻身之日。
太憋屈了……
柴令武瞅着兄长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便“啧”了一声,放下茶杯,问道:“自今而后,兄长可有何打算?”
说实话,柴哲威面临眼下这等窘境,他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从下到大,兄长便时常在他面前表现出“恨铁不成钢”的态度,认为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一身缺点毫无长处,使得他在家中愈发不受重视,简直成为长辈教训其余不上进子弟的“反面典型”,这使得他极为不满。
然则长兄为父,在父亲死后柴哲威理所应当的成为家主,一言九鼎,拥有不可置疑的权力,他再是不爽也只能忍着。
难得见到兄长这般惆怅悔恨,要说他心里不畅快怎么可能?
但是说到底,一世人两兄弟,血脉相连利益相同,柴哲威名望大跌、柴家名誉尽毁,他也跟着遭受损失。
事已至此,后悔无益,商量一下如何挽回方为正途。
柴哲威蹙起眉,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沉声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柴令武干咳一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道:“眼下之局面,房二可谓功成名就、青史彪炳,其河西之战的功勋,任何人亦不能抹煞。只是如此一来,兄长以及吾家所遭受之诘难、质疑、嘲讽,却将会一直延续下去,若是不能另辟蹊径,只怕耗尽数十年之时日,亦休想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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